耶律大石说话的语气平缓坚定,就像混同江一样寂静有力。

        “不管怎么说,宋国在我们大辽埋的暗桩,数量可能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萧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辽国的局势,这几年就像山谷间的河流,看上肆意奔流,实际上被人利用地势引着走。”

        萧陶苏斡缓缓地点了点头:“多事之秋,必有缘由。”他提高了嗓门问道:“宋国官家去年秋天就已经到达岭北,想必早已经厉兵秣马。大石,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大事不妙啊。你应该早点提醒我们...”

        耶律大石反问道:“早告诉你们,谁信?耶律余睹会信吗?”

        萧陶苏斡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一门心思想当周公...或者是曹贼,怎么会相信?”

        他着急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宋国官家率十万铁骑自漠北,河北河东宋军自南,南北合击,我大辽危矣!”

        “冬天时,我一直在担心这一点,派出许多探子,悄悄翻过鲜卑山(大兴安岭),探知漠北的情况。一直到春天,安然无恙,我勐然间想明白了。如果我们和南京,没有分出胜负来,宋国官家是不会轻易动手。他不动手,南边河北河东,也不会动手。”

        “为什么?”萧陶苏斡好奇地问道。

        耶律大石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地说道:“萧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赶在宋国官家出兵前,让大辽各股力量聚成一起,我们恐怕只能愧对祖先,愧对兰陵郡王(萧兀纳),愧对萧僧哥...”

        萧陶苏斡默然了一会,“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坚持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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