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那一年相遇开始,宋国官家在他的心里就是一座大山,而他只能活在大山的阴影里。

        “大王,”萧斡里剌轻声提醒道,“宋国官家怎么可能那么早就预知了今日的一切,早早埋下棋子。依属下看,纯属机缘巧合罢了。”

        “不,宋国官家行事,不可以常理思量。否则的话,事情那有这么巧?我大辽而今内乱不已,宋国官家正好娶得是先帝的姑姑,而不是侄女或其他宗室贵女。有了姑父这个名分,宋国官家可以名正言顺地插手我大辽内政。”

        大家面面相觑,发现英明神武的耶律大石又犯老毛病了,遇到宋国官家,就会往死胡同里钻。

        “大王,当时只有燕国长公主年纪合适,所以才配于宋国官家。此外,宋国官家能干涉我大辽内政,不在姑父名分,而在于他实力强劲,能左右我大辽政局。”

        萧斡里剌继续劝道。

        耶律大石也知道自己犯湖涂了,摇了摇头,让自己从死胡同里钻出来。

        晃了几下,耶律大石觉得自己确实清醒许多,他对众人示意,会议继续。

        “宋国官家这传文里到底什么意思?指责吾等无为臣之道,坐视君上被弑...”萧陶苏斡越念越气愤,恨不得把手里的纸撕成碎片。

        “因为他也是君,所以有资格指责吾等这些为臣之人。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现在,我们的君死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当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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