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率领辽兴军赶到上京,发现这里一处照旧。祖陵、太庙,沐浴在阳光下,还是如上次离开时的样子——岁月幽然,空寂无声。

        上当了!耶律大石脑海里泛起的第一个念头,就像炸雷一样,刺得他生痛。这一局,我还是落在下风。

        部众安扎好后,耶律大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地图,足足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萧斡里剌去送饭,他还痴呆地坐在桌子前。

        “殿下,吃些东西吧。五万辽兴军,大辽的社稷,还需要殿下。”萧斡里剌劝道。

        耶律大石抬起头,眼睛死灰一片,彷佛所有的生机被某个黑洞给吸走了。

        “斡里剌,从一开始我就上了宋国官家的当。”耶律大石喃喃地说道。

        萧斡里剌知道要想帮耶律大石把这道心坎迈过,必须如实地面对,于是便接言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们来回搜索宋军主力的位置,得到回报说,北边和东边,遍地是诸族乱兵,便将这两个方向弃之脑后,不再去关注。其实我们都中了障眼法,认为有宋军主力的地方,就不会有诸族乱兵,就好比豺狗绝不敢在勐虎面前捕猎。宋军是最讲军纪的,现在又要图谋我大辽万里江山,肯定会以仁义王师姿态出现...”

        “殿下,这没错啊。”萧斡里剌不解地答道。

        “要是这些乱兵是宋军故意纵容,或者说是故意雇佣的呢?”耶律大石虽然没有猜到义勇民兵团这个套路,但是离真相很接近了。

        萧斡里剌目瞪口呆。

        耶律大石继续说道:“今天我好好反思了一番,其实东北战局最关键的就是两个关窍,抓住这两个关窍,就可以游刃有余,进退自如。一个关窍是囤积和转运粮草的辽州;另一个关窍就是我们辽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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