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卓群没有跟着去河北,而是沿着运河先回了开封城。

        有些东西可以给他看,有些东西暂时不能给他看,有些东西永远都不能给他看,赵似在这方面还是分得很清楚。

        岳卓群似乎也知道这点,回到开封城后,他一边整理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准备把它写成一本游记体裁的书。

        岳卓群隐隐觉得,自己或许成不了赫赫有名的拜占庭帝国名臣,但可能会成为一位名垂千古的历史学者——他可能是第一位用亲身体会向西方基督世界介绍东方文明,是第一位揭开东方强国头上神秘的棉纱。

        另一边,他还利用自己精通希腊、撒拉逊文以及少年时博览群书的特点,把此前读过的古希腊着作——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柏拉图的《理想国》、《律法》,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修辞学》,荷马的《荷马史诗》,埃斯库罗斯的《俄瑞斯忒亚》三联剧。

        除此之外,他还介绍了古希腊希波克拉底的医学,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学,撒拉逊人阿尔.哈曾的光学,阿维森纳和阿尔.拉兹的医学...这些人他只是在某些文献看到过,没有具体研究过,只能用简略的文字介绍一下。

        这些工作,岳卓群在确定大宋帝国的强大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他的心态,就跟准备跟一家豪门攀上关系,担心家里底蕴不厚,门第不高,别人会看不上。

        所以憋足了劲要把压箱底的东西掏出来——珍宝财富,大宋看不上,它比拜占庭和撒拉逊人都要富足百倍;军事、宗教,人家也不感兴趣。岳卓群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些了。

        幸好他押中了。赵似看过他的手稿后,非常感兴趣,送他回开封城时,特意嘱传下旨意,让格物院、璧雍大学派出人手来,帮助岳卓群完成翻译工作。

        今日联袂来访的是格物院院正苏携和璧雍大学左司业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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