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薰芳楼里,名士雅客济济一堂,饮酒赏景,听曲观戏,好不自在。今天不仅聚集了楚州各级官员,还邀请了上百位有名望的名士和地方士绅。

        文人聚在一起,当然要谈诗论词,而大家讨论的焦点自然是楚州知州吴则礼。

        一位官员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念道:“怅离阕,淮南三度梅花发,梅花发。片帆西去,落英如雪。新秦古塞人华发,一樽别酒君听说,君听说。胡笳征雁,陇云沙月。”

        “好!”众人齐声高赞了一句,必须给面子,因为这词是吴则礼写的。

        “子副公的词,豪迈苍劲,不输文正公。”

        “确实!确实!大苏公仙逝后,在豪迈之词方面,还得是子副公扛起大纛。”

        七嘴八舌,全是一片谄媚赞词,只是卧坐在中间阁台上吴则礼不喜反忧,满脸的惆怅。

        吴太守这是怎么了?

        下面的人在私下议论纷纷。很快就有消息灵通人士在传言,前些日子尚书省议定淮东郡左布政副使人选时,有几位大臣极力推荐了吴太守。

        要是能成为左布政副使,熬几年自然就会成为郡守,成为一任方伯,到那时入尚书省为尚书,拜相封宰,指日可待。

        偏偏内阁议定时,把吴太守刷了下来,选了另外一人——听说是左资政蔡元长的心腹,新政的骨干。

        一步迟,步步迟。难怪子副公如此惆怅,有志难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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