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致虚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又单独坐在官家的跟前,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真实感。这种不真实感在某种程度上消除了部分紧张。

        官家真的好年轻,回想一下,官家才二十八岁。他十七岁即位,十年时间就已经做出了超越太祖太宗皇帝、与汉武唐宗媲美的丰功伟业。

        可能是他身上散发的光芒,让众人忽略了他的年纪。他彷佛是泰山华山,屹立在那里,岁月对其而言,已经失去意义。

        范致虚胡思乱想的时候,赵似开口了。

        “范谦叔,朕看你在前天和昨天的讨论会上,似乎意犹未尽。”

        范致虚知道,现在机会来了,自己必须要好好把握。能不能从二十几位郡守中脱颖而出,就看这一回了。

        “回禀陛下,臣确实有些想法。只是担心当众说出来,怕引起非议争论,所以想单独向陛下禀告。”

        “哦,你说来听听。”

        “是,陛下。”范致虚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来。

        “陛下,我朝新政中,赋税是非常重要的一项,而田赋是赋税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田赋不足,军民官庶都得饿肚子。十年来,朝廷在田赋改革非常谨慎,也做了几次尝试。依臣的愚见,田赋主要变法的内容,一是传继前唐后期的两税法。”

        “臣用心研究过两税法,其核心无非是以田产多寡为征收标准,从此前的舍地税人向舍人税地转换...我朝新政田赋法里,以田地为征收对象,分稻田、麦田、旱地、山地分类,确定统一征收标准。再按丰、平、灾等年景确定减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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