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和前太宰章公、许公反复权衡过,约束百姓在居所,严禁四处行走,地方自然省事许多。可是当官的省事了,百姓们却吃苦了。所以官家与章公、许公决定,宁可官吏多劳累,也要让百姓们少吃苦。因此才废保甲、自主行。”

        蔡卞越说越康慨激昂,“老夫明白官家和章公、许公苦心,愿意续行此略。尚书省以及地方官署,愿意多操心、多做事,也不要让地方变成一潭死水...”

        好家伙,蔡卞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居然让范纯粹无言以对。

        他的父亲范文正公,说过“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这样大公中正的话,你让范纯粹如何反驳蔡卞这番“宁可官吏累,不可百姓苦”的话?

        但范纯粹知道,蔡卞绝对不是大公中正的人,他的这番康慨激昂,是在演戏,演给同僚们和官家看的。

        可惜,对于这一点,范纯粹也无法驳斥,因为他没有证据,甚至连旧派官员最擅长的道德制高点,也没有。

        不过范纯粹虽然思想还属于保守的旧派,但性格沉毅——遇事沉得住气,又才应时须——能随机应变,不是迂腐死板之人。

        所以范纯粹澹澹地笑了笑,不再做声。

        蔡卞见好就收,“现在议一议高丽国陈奏使的事情。”

        曹铎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等了这么久,该想明白的已经想明白了,他在静静地等着蔡卞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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