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遇贵还说出了几个情况,“前些日子,有几群人聚集在运河工地,拉横幅,喊口号,干扰施工。也不知他们哪里学来的这一招,派警察驱逐或逮捕,可人家没阻拦施工,没搞破坏,不违法。而且都是九人一组,每组相隔五米...”

        曾保华一听乐了,“这肯定有高人指点,而且是读过律法的高人。连《刑典会律》里的非法聚众条款都研究过——不超过十人,各自相隔五米,不需要申报,即为合法聚会...呵呵,就算是那些文人墨客聚会,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薛遇贵苦着脸说道:“可不是吗?不是非法聚众,也就无法驱散或逮捕。无计可施。可是不管,他们就像一群群苍蝇,围着工地转,让民夫和工程师们不得安心,影响进度,可恼啊!”

        曾保华一拍手说道:“这些撮鸟!去年秋冬三大寇桉件,杀了上万人,抄没流放了数万户,怎么还有这些混账玩意冒出来!”

        赵似指了指他的大舅哥,“此话差矣!私下说说可以,千万不要当众说出去。”

        曾保华愣了一下,问道:“陛下,臣哪里说错了?”

        “大错特错!”赵似不客气地说道,“三大寇桉件,查办的是什么人?都是因为屁股没有坐正,极力反对新政推行的人。他们因为新政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所以对新政恨之入骨,暗中勾连,极力阻挠。”

        “这些人,朕是不会客气的。立场不同,负隅顽抗,便是仇敌,当然要悉数铲除。但是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有反对意见的人。有的人反对我们,是立场不同;有的人反对,立场相同,只是想法不一。”

        “比如当前反对修建运河的人,他们的立场跟我们一样,都是为国为民。只是他们看不到修建运河的好处,只看到修建运河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我们要是把他们也消灭了,会有什么结果?”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朝堂上没有反对意见,万马齐音,会怎么样?会洋洋自得,会犯了错误而不自知,最后祸国殃民!朝野之间,必须有反对的声音,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自警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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