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来。”曾氏倒了一下手,换了怀抱的姿势。“他一出生,就与别人不同,已经肩负着与众人截然不同的使命。官家明白,臣妾也明白。”

        赵似看着那张小脸蛋,默然了许久,点了点头,“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停了一会,赵似又说道:“皇后尽管放心,几位国医都看过,八哥非常健康。而且经过十余年的积累,国朝在小儿疾病预防这块,做得很好。”

        “臣妾当然放心,也很欣慰。只是这皇g0ng里,历朝历代发生的故事太多了。臣妾不敢去害人,但是不会坐视自己的骨r0U被害。”

        曾淑华轻声说道,但是语气非常坚决。

        赵似没有做声,曾氏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臣妾知道官家把内侍省治理得肃正乾净。但是人心隔肚皮,尚且难保没有一两个贪图富贵就铤而走险之人。八哥还是幼苗,很娇弱,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臣妾不敢冒险。”

        赵似默然了一会,“朕也不敢冒险。”

        他站在窗户边上,透过玻璃、飞舞的雪花,看向不远处的陵台,以及在後面的皇后陵。

        “以前年轻气盛,恨不得把一切推倒重来。只是即位後才慢慢发现,有的事,有些东西,存在即合理。”

        曾淑华愣了一下,迟疑地问道:“官家指的是什麽?”

        “礼教。”赵似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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