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怒气更甚,“罗济生呢?”

        没有谁吭声,皇帝正在气头上,谁说话可能谁倒霉,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严景奎微微抬头看了眼快恨死他的师兄弟们,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的话,他回家了,不在这里。”

        皇帝冷眸盯着严景奎,好好的诗礼会最后变成这样,要不是念及这两人的爹正在渭河建造防水堤坝,他不会轻饶了他们!

        严景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他忽然明白了,他们以为的聪明,其实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意图,实际上他们蠢得要死。

        皇帝怒气勃勃道,“去告诉他,他惩罚加倍!”说完一拂袖,离开了国子监。

        看到皇帝离去,在低气压的氛围中,大家也跟着慢慢往外走了。

        穆崇礼特意等在辟雍大门前,看到曹长坤走出辟雍后,道,“祭酒大人,你这学生真是好样的,偷天换日玩儿那么溜,颇得真传啊。”

        这话成功又让严景奎受了一把同窗的眼神凌迟,他正要站起来的身体立马又跪了下去,一动不敢动。

        早知道就不让罗济生去躲着了,现在跟他分担一下多好!

        “你怎么还不走?”曹长坤拉长了脸,心里郁闷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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