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过来一看,跪在门外的正是陆鸿的正妻刘氏。此刻刘氏全没了上门与她打架的阵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走廊里人来人往,已经有人驻足观望。焦氏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那妇人非但不起来,反而以头触地,连连磕头:“妹妹若是不答应,我便跪在这里不起来。”
焦氏道:“救令尊这么大的事,岂是我能说了算的,你来求我有何用。”
陆君铭的舅舅焦松问这是谁,焦氏回答这是陆鸿的夫人。焦松道:“陆夫人只怕是跪错了门,求错了人。我妹妹连陆家的人都不是,您来求她,这不是笑话吗?”
刘氏止了哭声,抬头看看焦松:“您是兰妹妹的哥哥?”
焦松点点头:“正是,我这次自蜀中而来,就是听说我妹妹这些年日子过得苦,想将她带回蜀中去照料,至于你们家的事,她管不了也管不着!”
说罢他将焦氏和陆君铭都拉进去,放下竹帘。刘氏起身,径自闯了进来,进了门她反而不跪了,目光咄咄道:“我看这事就是陆鸿一手操办的,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落魄时多蒙我父亲提携,如今才腾达了几日,就想先害了我父亲,然后就该是休妻了,再然后,就是娶你进门!”
她抬手指着焦氏,满眼怒火,若是没有这些旁人在,说不定她早过去打人了。
这妇人当着一些外人将家丑抖尽,定是求告无门,这才急了眼。即便是求焦氏无用,她也要在这里出口恶气。
陆君铭朝刘氏颔首道:“夫人莫急,您知道郡守大人他所犯何罪,关押何处,由谁主审?”
这一问涉及要害,刘氏叹口气道:“父亲犯的是大不敬之罪,如今押在天牢中,说是定了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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