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完毕,陆君铭回到家,一头扑进舅舅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娘她好狠心,她怎忍心抛下我就去了,舅舅,从此这世上再没有我的娘亲了!”
人死不能复生,舅舅也只能拍着他的背安慰。
陆君铭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小柱子帮他褪了孝服,将他扶进屋去,安置在炕上。
小柱子一出屋门,迎面正撞上暮烟。她不能作为亲友出现在葬礼上,也没办法混在人群中看热闹,只能等丧事罢了才来。
暮烟进了屋,见陆君铭正蜷在炕上,蒙着被子抽泣。她过去坐在床边,将被子轻轻拉下来,细声安慰:“睡一会儿吧!也许梦里能见着干娘。”
陆君铭拉过她的一只手紧紧握住,暮烟用另一只手替他抹去了泪痕,又轻轻抚平了他眉间的“川”字。
他太累了,只片刻便睡着了,暮烟怕惊醒他,不敢将手抽回去,就任由他攥着。
天黑了,小柱子进来掌灯,发现暮烟也趴在陆君铭身边睡着了。
“烟儿,去用些饭吧!”
暮烟起身,刚将手抽回来,陆君铭就醒了:“你去哪儿?”
“不去哪儿,我去给你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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