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将纸放下:“是我错了,不如明日让早儿自己选。”

        “他连话都说不全,要如何选?”

        暮烟将纸从字之间的空白处对折,将那几个字一个个撕下来:“就像抓周一样,他抓到哪个就是哪个,姐姐放心,这些字的意思都非常好,是我挑出来的。”

        “这倒是个好法子。”

        半个月亮爬上来,窗外的虫鸣之声此起彼伏,一声鸦啼,有黑影从窗外飞过。

        那张订单,寒衣六万件,每件只蓄四两棉花,但是要密密缝制。

        北方的冬天,四两棉花的冬衣是无论如何不能御寒的,这订单又为什么会轮到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坊?

        暮烟不敢再往下想,她现在是工坊总管事,耽搁了订单,她罪责难逃。

        次日她还没有醒,暮玲便将早儿抱了过来。被闹醒后她才发现,早已是日上三竿,暮玲是等不及要去铺子里了。

        她一眼看见窗前的桌上,还摆着昨晚她写的那些名字,于是抱着早儿过去:“早儿抓一个,给自己选个名字。”

        早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真的像是在认真挑选,最后他抓起一个“晔”字拿给暮烟。暮烟看了笑道:“你喜欢这个字,好啊!那你以后就叫钟晔,兴盛,充满生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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