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青离开後,眼见四下无人,秦怀璧拔下头上发簪,动作轻巧的撬开了小窗的锁扣。

        她踮起脚费力的支起了棱花窗,双手抓着窗沿用力一撑便攀上了窗沿。

        这窗子不过是个夏日过堂所用的小窗,位置正对着屋中人的侧影。

        屋中正坐着一站一坐着两个男人。

        坐在椅上的男人黑发半挽,正握着上等的羊毫笔,在纸上边写着什麽边不时跟眼前之人说着话。

        男人一身浅rsE的描金龙袍随意的铺就与身下的木椅上,微侧的面颊略显nV气,模样跟秦怀璧有四分的肖似,只是明显上了些年纪。

        他只是这样随意的坐在木椅之上,却依旧难掩周身天子独有的威严,即便是再平常不过的盯着他却也无故的生出了一GU敬畏来。

        这便是顺嘉帝。

        秦怀璧望着父亲的侧脸,想着前世自己被五花大绑,而眼前还在从容论政,周身傲骨的父皇就那样被南周国的乱臣生擒而被迫下跪,一杯毒酒便草草西归。

        可怜顺嘉帝堂堂一国之君,却连Si後T面都无存,被南周贼子一把火燃成了灰烬,竟连个全屍也未曾留下。

        想着前世的种种,秦怀璧的心便如刀绞一般的难受,她後知後觉的想起来此处的目的连忙定了定神,这才强迫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那站在父皇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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