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年怔了一下,看见陈氏微低着头,赶紧又去扶她到桌边坐下,“冬娘你身子弱不能久站,你坐着说。”

        “阮富年!”表姑看着他这举动顿时就怒了,本来看他喝斥了阮欢欢那个丫头,她还以为阮富年是站在她这边的呢,谁知道当着她和何四的面,他就打了让她打脸的事了,“你还读书人呢,堂堂一男子汉,一家之主,怎么跟个狗腿子似的?”

        “表姑,这从何说起?”阮富年都被她骂愣了,他就扶着媳妇坐下来,怎么就成狗腿子了?“冬娘她身子不舒服,站一会就会累的。”

        “不舒服不舒服,她这都病了十来年了,你说说你娶这么个媳妇有啥用?本来该是她来侍候你的,结果现在倒好,你一个读书人去砍竹子干力气活了,她在家里睡大觉,像话吗?”表姑一拍桌子。

        阮娇烟也已经走了进来,不过她并不着急,就是缓缓地走了进来的,走进来之后她就站到了陈氏后面。

        阮唯安和欢欢对视了一眼,两人也很有默契地站到了陈氏身边。

        “表姑,生病又不是冬娘愿意的,她已经够难受了,计较这些做什么?”阮富年慢声说。

        表姑眼皮一掀,有点沉郁的目光从阮娇烟脸上扫过。

        阮家这大丫头,好像真的是看起来都不一样了。虽然她也有两三年没有看见过这个丫头,但是以前这丫头虽然也聪明能干还很勤快,却是因为家里的状况而有些阴郁,多少有那么一点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不甘心,那一点被现实强摁到泥里的倔强和恼恨是看得出来的,所以阮家大丫头当时看人的时候眉眼间都是一股子让人讨厌的阴云和倔强。

        谷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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