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生好笑地看她一眼,帮她将耳际的乱发整理好,“自然不是,我私心自然是想要你来的,只是以前听府里的嬷嬷们说,新人在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但是现在想来,要求新人不能见面的规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福月想见我,什么规矩也挡不了。”

        李福月脸颊微微红起来,实在没想到,周渡生这家伙之前看着都是冷冰冰的,结果现在说起情话来还挺有天赋。

        从林间而来的清风从半开的院落门而来,木门被风吹得来回咯吱的响着,春天的风与冬天的风有着本质的区别,冬日的风像是凌厉的剑刃,让人觉得寒冷无比,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呼吸都是带着冷痛的,而春风过境,带来了林间的淡淡的野花气味,让人不自觉地就放松在这样的春风里。

        李福月捧着手里的野花,迎着清风眯起了眼睛,这是冬日里难有的舒适。

        “福月很喜欢花?”“以前觉得花是俗气的,但是现在却不这样觉得了,在这样的乡村里,少不了花的点缀。对了,我上回带过来的蔷薇呢?还活着吧?”李福月霎时间想起这回事,忙去院子外头查看情况,“我种这些小东西很不在行的,说来惭愧,以前家里有过的盆栽也是被我给养死的。”

        李福月慌里慌张的快步跑在前面,周渡生就慢步跟在她后面。

        之前移栽过来的蔷薇花,并不像李福月之前所设想的半生不活的,松软的泥土给予了蔷薇花足够的养分,也正是如此,本来还有些焉谢的枝叶现在都翠绿精神起来,而泥土里还有着潮湿的气息,李福月望了望天,这几天也没有下雨吧,虽然山里的确比平底雨水更多,但是也不会只有蔷薇花下才是湿润的。

        李福月回头看着周渡生,有些好奇:“是你帮我浇的水?”

        “这是我们家门前的蔷薇花,又怎么能说是帮福月浇的水?”

        我们家。

        李福月承认,周渡生的真挚和温情很能打动自己,那种与李福月在这个时代里常见的男人完全不同的态度和观念,让李福月心中有种值得的判断,的确,要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大概就是值得,李福月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轰轰烈烈,她所需要的,是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周渡生的人生注定是不平凡的,但是李福月也知道,选择了周渡生,远远比嫁给那些与她观念完全不同的人,更符合她人格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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