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怎么知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才突然想起来的?”李老汉找到了台阶,急忙要从高台上下来:“对对对,我就是这两天突然想起来的,你们当时就是险恶用心!不想要带着我们这些累赘!”李福月声音压低,那双眼睛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看着李老汉:“那阿爷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不打算带上你们,你们觉得自己能出得了南云镇的门?你们会第一时间被困死在那里,阿爷这么有智慧,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李老汉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李福月退了一步,突然用轻蔑地声音说道:“有件事是我之前一直都想错了。”

        不止李老汉和李山看了过来,二房的人也看着李福月,等着她说后续,李福月道:“以前我以为继奶奶和三婶老是跳出来搞事情,是因为她们心坏,现在看来,她们的确是心坏,却是浮于表面的心坏,但是有的人却是站在她们的后面,一边放纵她们搞事情,自己能提供支撑,要是她们搞事成功了,自己就能坐享其成,要是她们搞事失败了,自己就能跳出来指责她们,还能在我爹面前留下个关心爱护的印象,这勉强也算是一箭三雕了,手腕真厉害啊,爷爷。”

        “只是你也很困惑吧?自己分明时不时会给我爹一些甜头了,要知道以前可是一点甜头都没有的,但是这个一向都是老实听话的二儿子,怎么还越来越不听话,小心思还越来越多了呢?原因也很简单,偶尔抛出一点甜头,那是训畜生的法子,而不是该用在儿子身上的手段。估计你在怂恿暗示郑氏来二房作乱时,嘴上一边训斥,心里却是暗自期待吧?简直可笑,给自己立不偏心的人设,快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不孝女!不孝女!你这都是在胡说八道什么!”李老汉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一张脸又是涨红又是发紫的。

        李老汉不承认李福月的话,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其他人又不傻,听了李福月的话,瞬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呀!别说是李树和李家姐妹,就连李山都觉得这话逻辑没有毛病,李山犹犹豫豫地劝道:“爹,要不咱还是先回去吧,这样下去......”李山是觉得这样搞下去就太难看了,李老汉等得就是这句话,他正愁没有台阶下呢,李福月的一番话,每一个字都正好戳在李老汉的脊梁上。

        “既然阿爷急着要走,我们也不便挽留了,只是以后,还请阿爷也心疼心疼我爹,不要偏心到了心窝子里,还要特意来戳我爹的痛处。”李老汉就当是是没有听见,急匆匆地离开了,像是条灰头土脸的败狗。

        李树看着李老汉两人的背影,最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事情似乎就这样的掀开了篇章。

        李家一家人在盘鸣城安定下来后,起初各个方面,还是挺习惯的,伙食还可以自己来做,但是听不懂这边的方言就有点难受了,刚开始的时候,于氏端着自家的板凳,到主道边上的几户人家串门,大娘们没什么事情做时,也喜欢聚在一起谈天,于氏就跟二十一世纪学外语的学生一样,很是认真的去听,半个月下来,也会说一些了,而且也凭此成功的打入了大娘交流区内部。

        于氏对于自己取得的结果很是满意,时不时还要在李树这个之前也听不懂的人面前炫耀,李树面上只说学方言有什么用?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私底下跑到城里的茶馆里去,听那些大爷们谈天说地,暗自苦练方言,李家的三姐妹都是清楚的,也偶尔拿出来姐妹间说说笑笑,也并不戳穿自家老爹。

        这些天,李福月除了和苦死人的安胎药斗智斗勇之外,就是围观李苗月教小知微学走路,虽然这几个月都是在长途跋涉,但是小知微却是吃好喝好,被李苗月照顾的很好,小短腿也越来越有力,只是这孩子很倔,就是不肯把脚沾到地上,一旦李苗月抱着她往地上放,小知微两条小短腿就缩得老高,就是不肯放下来,每当李苗月试图教小孩子下地,李福月都守在旁边看乐呵。

        “你呀,我都快被她气出病来了,你还笑是吧?”李苗月汗水都出来了,没好气地看着李福月,李福月摊摊手:“二姐,你也莫要着急嘛,这事儿急不得的,这还得小知微她自己愿意才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