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在孩子们睡熟之后才开始说起,未说完的话。

        “可是外边有了什么异动?”李福月的直觉向来敏锐,一语直中要害。周渡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边算是很安全的了,但是南边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摄政王盘踞京城,对于南方的情况也是鞭长莫及,前两年的那一次叛乱,已经使得摄政王的在朝威信大大损伤,战火烧不到这边来,但是灾民估计会大量涌入。”

        李福月静静地听着,:“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是早有预料,倘若只是灾民的问题,还拖不垮盘鸣城,城中的米棉我也能调动一部分,在关键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稳定情况。”

        周渡生也是松了口气,有李福月在,他总能在巨大的压力下得到喘息的机会,只是还有一事……

        李福月又道:“夫君可还是有心事?”她思忖片刻,“可是因为虞城和扶獐城?”虞城和扶獐城就是在盘鸣城前的两座大型城池,当初他们之所以将逃荒的路定在了盘鸣城,也是因为盘鸣城前有这样两座城池挡着,自身也更加安全。但是若是这两座城池乱起来,对盘鸣城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渡生慎重的点了点头:“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机敏,想来,再过几天之后,护城军就要汇入虞城和扶獐城两城之中。”

        这意味着更高的风险,也意味着成功之后有着更高的成就,周渡生背负着满门冤案,他所追求的,并非是安定平静的生活,至少满门冤屈被洗刷之前是这样的。

        李福月神色未变:“夫君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家中事务我会顾好的,事情总会变得越来越好,难道不是吗?白师爷那边也已经有了进展,我们一家人也成功在这里安居,孩子们也茁壮健康的成长着,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夫人的话,总是能让为夫在犹豫之时豁然开朗。”

        两人又谈话一阵,随着夜色渐深,也随着夜色伴入长梦之中。

        在今后的几天里,家里的生意都由李苗月来看管着,而李芽月这三年间,也在渐渐的接触这些事务,人变得越来越健谈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人一忙起来就没时间去感伤什么,所以这三年下来,李芽月的变化倒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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