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月喝了退烧药,这时候正是困倦的时候,但是她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其实也是不敢睡,她怕一睡着就会出什么变故,她先回了屋,去看了水水、景志和佑夕,见他们都睡得正香,心里也安慰了许多,孩子们还好好地,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安稳了。
李福月折腾到天亮,见实在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这才去睡了,这一觉倒是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直接睡到了下午时分,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佑夕和景志各拿着一本启蒙书坐在床榻上,看得很是认真,小手还时不时地跟着字帖划动着。
佑夕的头发有些乱,往日里都是李福月来给她编头发,现在这个有些乱糟糟的丸子头,很明显是小丫头自己动手弄得,也亏得她家小闺女长得可爱,不然准以为是刚起床没梳头发的状态。
景志则是一如既往地正经,即使是坐在床上,那小脊梁也是挺直的,这一点跟他爹爹很是相似。看着两个孩子这般乖巧,李福月心都化了两三回了,微笑悄无声息地挂上了她的嘴角。
而这时,李福月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直大手突然从她后面盖过来,挡住了她的眼睛,李福月睫毛颤动着,那人也没有将手移开,从那身影上传来了她熟悉的皂角的香味,这是李福月一时兴起自制的皂角,虽然造型不怎么样,但是味道清新自然,她用着还挺喜欢的,打算放在家里用来洗澡洗衣裳的,但是家里大多数人都是用的她大姐做的更好用的皂角,这东西她就干脆留下来,打算给周渡生用了。
那只手上还有着熟悉的温热的气息,耳边传来了景志和佑夕咯咯咯的开怀笑声,李福月只觉得自己的脸也被那温热的掌心给带的微微发烫了起来,李福月轻轻咬了咬下唇:“怎么的?周副将一回来就想要欺负人?”
嘴上是这样说,但李福月心里承认,经过昨晚上那些变动,周渡生这时候回来,让她分外安心。
眼前的黑暗被驱散开,那双盖着她眼睛的大手已经松开了,李福月没有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只是转了个身,身子还是懒懒地躺在床上,手肘支在了软硬合适的枕头上,手心撑着下巴,有些懒散地看着弯腰依靠在床头的男人:“周副将都不反驳一下的吗?难道是默认了?”
周渡生轻笑一声:“为夫哪里舍得欺负夫人?”那双温热的大手探过来,将李福月散在脖颈处的头发撩到白净的耳后,随后那双手却是没有撤开,反而搭在了李福月的额头上,试着她的体温,男人的声音里有着心疼:“听爹说,夫人昨夜发热了,现在可好些了?”
李福月微微眯起了眼睛,就着周渡生的手蹭了蹭,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就算之前有三分不舒坦,一醒过来就看见你,也就一分都不剩了!”周渡生喉头紧了紧,艰难地将目光从那节白净又修长纤细的脖颈上移开,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回来之后便检查了佑夕和景志的课业,很是不错,夫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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