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詹同这麽一说,不仅是宋濂,便是周围其他人都不由得有些好奇。

        宋濂担心什麽,他们心知肚明,事实上这也是他们担心的问题。所以如今詹同居然说这是好事,不少人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等候这位天官跟他们说个分晓。

        见这麽多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詹同并没有给与明确的答案,只是径自捋着长须,乐呵呵地回头看着奉天殿那硕大的匾额,悠悠Y诵:

        “臣闻子之职莫大於礼,礼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站在这里的没人会不知道这是《资治通监》的开篇,但只有少数人才懂詹同的意思。

        这些年,朱元璋不断用礼和制来巩固他的统治地位。

        但这两个字为群臣套上枷锁的同时,何尝不是将朱元璋自己也陷入囹圄。

        将那位大皇子拉入朝堂,固然可以让其迅速拉起一部不小的势力,但也仅止於此了。

        丹墀之下,势力再大,那也是臣属。

        在太子不曾德行有亏的时候,大皇子势力再大有什麽用?

        如果他真想效仿初唐旧事,用不着朝中那些个迫切想要富贵的文武们动手,朱元璋会第一个站出来平息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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