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随侍太监再一次挑起闇弱的灯花,朱元璋伏在御案上,看着摊开在面前的高昌国进g0ng的砑光金花五sE笺摺页,嘴角依旧挂着化不开的笑容。

        若非记挂着尽早将答应朱极的制书写出来,他真想就着宛如玉g的月牙儿一醉方休。

        今天朱极所说的每一个字,现在朱元璋都怀着十分的信任。

        不仅因为朱元璋始终认为这个大儿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更因为回到g0ng中之後,他对朱极在说那句话前後一系列的表情动作的不断琢磨。

        一个说谎的人,是不可能那麽从容的。

        就像自己急切之下抓住朱极手腕的时候,那混账小子最先表现出的不是慌乱,而是嫌弃自己口气冲头往後仰,甚至像往常一样对自己冷嘲热讽。

        朱极的心思并不复杂。

        这是父子俩在一年多时间的交往中,经历了种种关系的变化之後朱元璋对朱极最中肯的评价。

        所以结合两人交谈时朱极那随X的回答和不留情面的嘲讽,朱元璋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二十年,不少了,朱元璋乐呵呵地想着。

        在摺页上亲笔誊写了三份,又在另一份摺页上写下一道诏书,朱元璋抬头向一直等候在殿内的尚宝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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