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这个做什麽?”

        诸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那眼神很难让人看清楚到底写了什麽。有惊讶,有漠然,有欣慰,有自豪,有忌惮,有羡慕……有嫉妒。

        是的,嫉妒。嫉妒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句话说出来都觉得奇怪,因为身为一个父亲,怎麽能嫉妒自己的儿子呢?父亲不都是希望儿子越来越好?

        “如果我说我一直都被关在言绣堂里没有出来呢?”

        仲轲琏沉默片刻,然後摇头。

        “木慧姐说她曾经见过你。在零梧州那些宗门世家举行的大型宴会之上。”

        那个时候,诸嬴可不像是一个囚徒,他更像是一个参与者,一个同乐的参与者。在宴会之上,悠闲自得。

        诸嬴叹了口气,不太能理解。

        “如果我说那不是我呢。你会相信我吗,琏琏?”

        仲轲琏没有说话。

        但是诸嬴也已经从他无声的身影中感觉到了他的抗拒之心。於是诸嬴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地上那些随意散落的东西,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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