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康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他道:“怎么管?朝廷虽对红门深恶痛绝,但申海已不似当年,现在几乎已是洋人的地盘,朝廷岂敢轻易兴兵?再者,众多帮会只是拿红门的旗号来用,也没真造反。第三,清帮逐渐势大,朝廷也看在眼里,在申海欲制衡清帮用得上这些帮会。有这三条在,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听大哥一席话,真如茅塞顿开啊。”刘胤拱手抱抱拳。

        田康有些矜持地挥挥手,转过身继续走,道:“至于老爷子曾自称是红门堂口香主一事,是早些年老爷子在一次醉酒与我等闲扯时讲的,是真是假谁也不知。但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只是会中的很多老人啊,他们始终就管不住他们那张爱卖弄的嘴巴,到处乱说,也是颇为气人的。”

        哦,喝酒时自吹自擂?

        刘胤想了想,然后问:“那大哥您认为,老爷子说的是真是假呢?”

        “我?”

        田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了看刘胤,又看了看周围,后低声对他道:“我个人以为是真的,老爷子没来申海打拼前,很可能真的参与过红门的事。”

        刘胤也低声道:“何以见得?”

        “贤弟知咱会中的诗号和秘籍吧,那些若不是真,难道还是老爷子随便杜撰的不成?”

        “唔,有道理。”

        “嗯,这话弟兄们讲讲也没人会信,但你我还需慎言修口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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