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雨的声音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沉静肃穆,彷佛流动着的时间长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未知世界里潺潺流淌。
“从北宋靖康二年,也就是南宋建炎元年,到今天已经过去895年了……”肖行雨轻轻叹了一句。
不知是他沉重的语调使然,还是895这个数字太过沧桑沉甸,章陌烟和肖行雨不约而同沉默了片刻。
章陌烟能从肖行雨未尽的语句中感受到一些东西,但是很模糊,她说不清那是什麽。
肖行雨也没有让她琢磨,直接告诉了她:“所以,我们肖家这未竟的事业不是三年五载,甚至不是三五十年能Ga0完的。你们来报道,打个b方吧,就好b去问一个永远考不到满分的孩子什麽时候能考到满分一样。除了带来压力与焦虑,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的眼睛漆黑得过份,水晶灯的光霰折sHEj1N他清澈的眼底,如同星辰在闪烁。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让人感觉很诚挚,但他的b喻隐隐透着消沉,章陌烟不喜欢,想打消他这种思路,但是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麽。
肖行雨瞟了下桌面:“喝茶。”
章陌烟提线木偶似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五味杂陈,大红袍也没品出什麽味儿。
肖行雨盯着她把茶杯放下的动作:“你刚才说我是这一行的专家,真是愧不敢当,我离开瓷界已经好多年了,”他歪了下头,“而且到现在也没有重C旧业的打算。”
章陌烟皱了皱眉,困惑地问:“肖老师为什麽要放弃研究天青釉瓷呢?”
画面像好像停了一下,会客厅里有一瞬的时间落针可闻。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江郎才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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