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落的灯光将正阳大街的长径错落成晦暗的江河,苏杏璇坐在马车里,只觉得自己是这江河中一页小小的扁舟,只要再有一个浪头打过来,她就会随着这扁舟被这些巨浪打翻,永不翻身。

        马车外的风一阵一阵的敲打着车帘车门,北风的呼号传入耳里,苏杏璇的脸色在这样昏暗的烛光中惨白如纸,两只手的指甲都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手掌心里,将平素保养得宜的手心掐得血肉模糊。

        可她不觉得痛。

        相比起被抛弃的那种耻辱感和失败的刺痛感来说,这点身体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若是加上梦里的那辈子,她算是活了两辈子了,两世为人,她都没有这么狼狈落魄过!

        在梦里到最后,她都极得母亲的宠爱,为了她,母亲更是连苏邀都舍得放弃。

        她的四十岁,是父母在堂夫妻和乐,儿孙绕膝.....

        她什么都有,而苏邀至死都被苏家人瞧不起,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她们只觉得她是个累赘。

        可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她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手,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的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苏邀回来开始,就处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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