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谈论这些,我心里也不好受。跟大家一样,我同样会恐惧死亡。跟天下的父母一样,我们可以从容应对个人的生死,但事关儿女,却做不到完全澹定。”

        舐犊之情,不管你地位高低,是贫贱还是富贵,莫不如是。

        江跃对此倒是深信不疑。

        他不禁想,要是母亲没有失踪,父亲没有失踪,他们二人都在家。肯定也会有这类似的想法吧?

        当然,江跃也知道,这或许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念头。

        或许,在他这样的家庭出身,一出生就注定要比普通人家承受更多。

        有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的使命,或许他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

        见江跃稍稍有些失神,韩母似想起了江跃的家庭状况,一抹歉意在心里头闪过。

        “小江,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

        江跃是伶俐人,显然听出韩母语气中的歉意,以为触动到他内心柔弱的地方,因此才会有这么一句解释。

        江跃坦然一笑,父母的事情,的确是江跃这些年来的遗憾,是他内心深处缺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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