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现在所在的地方,大概就是后世的兴山县,因“环邑皆山,县治兴起于群山之中”而得名,其山路之难走,不言而喻。此处又与神农架林区相连,可谓山高坡陡、沟深谷幽、水流湍急。一路上将士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着实辛苦。

        特别是关索新分配到的四百弓箭兵,他们从军的时间较短,体力上并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因此常常累的气喘吁吁。但关索既要保证大军前进的速度,又不能让这些新兵过于疲劳而发生意外,他只能令自己的二百余名弓骑兵让出马匹,让士卒们轮流骑乘,以此保存体力。

        可尽管如此,还有二三十名弓箭兵在攀登山路的时候一脚踩空,从高山上摔下,命丧谷底。

        “但愿我能不虚此行,不然着实愧对这些士卒……”

        关索内心感叹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这孟达还真有点水平,当年居然能穿过这么一条险峻艰难的山路,然后攻下房陵。

        不过此行另有一大收获,就是这一千还未上阵的白毦兵,已经给关索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翻山越岭,渡水过涧,对这些白毦兵来说并非难事,而且他们都是身穿硬甲,手持武器。不愧是来自深山老林,且接受过严苛训练的少数民族,只论体力和脚劲,别说关索麾下的那些士卒,就是关索本人也未必胜过他们许多。

        “不愧是‘西方上兵’,果然比普通的士卒更为出色!”关索在心中暗自称赞。

        到了第三天中午,关索见自己麾下的士卒皆是疲惫,便令众人在一处山林间暂且休息。由于大军已渡过粉清河,差不多后天晚上便能到达房陵,关索也不如最初那般急切了。

        “将军,粉清河以北的山峰皆比前几日平缓,不会再有难走的山路了!”田二这几日也是十分勤勉,好在他当了许多年樵夫,身体素质比一般的新兵还是强上不少。

        “如此甚好!”关索微微点头,亲眼看到士卒坠落万丈深渊,这种感觉着实有些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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