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弓弩,不可松懈!”尽管鲜卑人已经不足为惧,但关索没有掉以轻心。一声令下后,汉军士卒齐刷刷掏出弓弦,搭箭拉弦,全部瞄准城墙。鲜卑人见此情景,无不肝胆俱裂,求饶声越发响亮。

        “小人乃轲比能大人之婿郁筑鞬!请将军高抬贵手,小人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郁筑鞬本来还怕城墙坍塌,不敢待在边缘,拼命往人群里躲。此刻他急忙站起身子,向关索高呼起来。

        “噢?”关索眉毛一挑,随即刀指城墙,“你便是轲比能的女婿?”

        “是是,小人正是!”郁筑鞬连忙欢喜地喊道,“这位将军如此英武威猛,敢问可是关索将军?”

        郁筑鞬突如其来且刻意的马屁反倒让关索一阵反胃,他冷冷地笑道:“想不到你等鲜卑人竟知我名?”

        “小人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幸得一见,果有名将风采!”郁筑鞬则是一个劲地吹捧关索,“现有魏国侍中辛毗在此,特献给将军发落!”

        谷“辛毗?”听到这个名字,关索顿时精神一振,“他在何处!”

        城墙上,正和鲜卑人一起避难的辛毗刚刚反应过来,就被好几个士卒控制住,押到郁筑鞬身边。对此,辛毗也只能摇头叹息,对这个结局似乎早有预料。大难临头,鲜卑人如何能维持这脆弱的同盟,出卖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另一方面,汉军船只巡视完富平城后,发现整个城池只有城墙上还有那么一点鲜卑士卒。关索见敌军大部已灭,又急需情报,便网开一面,让城墙上的鲜卑人包括辛毗尽皆跳入水中,再让他们分别爬上木筏。这些个鲜卑落汤鸡个个冻得浑身发抖,怎敢造次,乖乖当了汉军的俘虏。

        唯有辛毗,被鲜卑人推入水中后,却是不做任何挣扎。关索一眼就看出他有求死之心,所幸自己的木筏离他最近,立马蹲下身子,右手一抓,直接把辛毗从水中拉了上来,放到木筏上。

        “既能幸免于洪水,辛先生又何必非寻死不可?”看着狼狈不堪,呛得满嘴是水的辛毗,关索微微摇头,忍不住说道。

        “败军之人,有负圣上重托,有何颜面苟延残喘于世……”辛毗长叹一声,“只求速死,以全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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