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鬼才要见识剃耳廓茸毛的刀法,柳琼儿脚发软的坐贵妃榻上,一脸见鬼的瞅着徐怀,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来,也不敢出声叫人,怕刺激到这疯子。

        “我从郑屠户那里借来那些碎银子外加十多斤铜子,应合计银锞子有三两,那龟奴周麻子却诓我说还不足给柳姑娘的馈礼——周麻子当我是憨货,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但柳姑娘你却不能诓我说这已经过了子时不是?”

        徐怀说道,

        “我既然给了银子,怎么也得等到子时咱们这买卖才算数,柳姑娘你说是不是?至于这半宿我要干什么嘛,我想哪怕我就这么干坐着,悦红楼也不能说我不守规矩吧?”

        “你不是徐家那憨货?”柳琼儿姑娘不确定的问道。

        徐怀她也就远远见过两三次,其他事都听别人说的,但到底这人傻不傻,又或者说之前几次是不是认错了人,她都不能确定;她此时定睛看徐怀,却没有想象中壮硕,而显身形颀长。

        要不是有先入为主的印象,明明是个翩翩佳公子,怎么会将他跟“憨儿”联系起来呢?

        “如假包换,小生姓徐名怀,泌阳县玉皇岭鹿台寨人士,此时在淮源巡检司节级徐武江身边混口闲饭吃,仰慕柳琼儿姑娘的艳名甚久,今日特地找郑家屠户借银过来找柳琼儿姑娘聊会天也!”徐怀说道。

        “徐公子可不像外面所说那个,那个……”柳琼儿姑娘心怯说道。

        “柳姑娘既然这么问了,我觉得我们这个夜晚能过得稍微愉快一点——柳姑娘是说在别人眼里,徐怀应该是个十足的憨货,应该不懂谈情说爱的情趣?”徐怀连刀带鞘轻拍大腿,笑着问道。

        “……”柳琼儿见鬼的盯住徐怀,这算哪门子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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