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相这席话,下吏知道怎么做了!”邓珪行礼道,又看向身后的唐天德、晋龙泉,“唐都头、晋都头,你以为王相公所言如何?”

        淮源联络外界的通道事实已被切断,邓珪名义上是大权在握,谁敢不从,他都可以从权生杀予夺。

        不过,问题在于军寨武卒,从唐天德、晋龙泉两个都头,到下面的五名节级、十二名十将以及最底层的百余武卒,绝大多数都来自大姓宗族。

        现在各家都要撤回坞堡,邓珪真敢对他们态度强硬,他甚至指挥不动一个人。

        他把各家惹急了,指使一个二愣子当下一切罪名,先将他做掉都有可能。

        也就是说,他要生杀予夺,他手里得有一把锋利、令人畏惧的刀,现在王禀将徐怀这把锋利无比的“刀”交给他用。

        “王相所言甚是,形势如此紧迫,诸家倘若还敢推搪不出钱粮,当行非常之事!”晋龙泉也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啊,是啊,王相所言甚是,甚是!”唐天德语气要犹豫一些,态度上也是附和的。

        他们二人,从个人角度当然是希望能守住军寨的。

        都头不是显要之职,但在桐柏山里却足够威风,也令他们在宗族之内足够根基深固,其他实际的惠泽,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享受惯了,不敢想象真要从军寨逃走,后半辈被夺职治罪的情形——即便罪不当死,也不可能再能抬头做人;再说他们也不能确定邓珪这时真就不敢杀他们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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