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怀在他眼里已非常人。

        这段时间来,徐怀除了抵挡贼军进攻淮源外,主要时间要么拿乡营将卒磨砺武技,要么就找王禀请教朝堂及天下局势。

        王禀此时对徐怀也不会再有什么保留,甚至将他主要因为反对联兵伐燕之事被贬出汴京等诸多密辛悉数相告。

        徐怀此时对建和元年即将到来的惨烈大祸因何所致,怎么可能还会有疑问?

        王禀微微一怔。

        他是担忧朝廷贪驱虎吞狼而狼灭虎存,终致反噬之患,但事态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他这时也不好判断。

        所以他才想着要是不幸横死桐柏山,便请卢雄到漠北草原走一趟,实地看一看赤扈人在北地崛起的形势,以便多少能给朝中提供些警醒。

        他却没想到徐怀对形势的判断,比他还要悲观有及断定。

        当然了,徐怀这段时间即便在外人面前继续粗莽痴愚,但王禀、卢雄他们知道,徐怀除了在武道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外,在混乱的战场之上,对小股敌我作战的形势判断也异常的精准,也能非常巧妙的利用强悍的武力,引导小规模战局往他预想的方向走。

        这也是乡营兵卒比巡检司武卒伤亡没有更多,斩获却要更多的关键。

        当下至少可以说在武营指挥层次,徐怀乃是当世最杰出的武将;如卢雄所言假以时日不难成长为王孝成那个级数的当世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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