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无意再搅和到这泥潭里去,这会儿也是坐下来了解一下王禀及桐柏山匪事的基本情况,听过之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有这么多人手可用,实力确实不低,难怪岚州都差点叫他捅破天……”

        岳海楼朝陈子箫看去,问他道:“陈军使,你觉得这些消息有什么问题吗?”

        “受招安北上,我是有心了解更多王禀及徐氏众人的动向,但旧部都被拆散编入诸禁厢军,我平素也不敢擅自联络……”陈子箫此时无意过多展露锋芒,而他所言也是事实。

        诸寨联军被拆散,他作为最为主要的贼酋,受招安之后一直都是防范的重点,他到岚州后怎敢频繁联络旧部?

        岳海楼这几天都将陈子箫留在身边,也没有意识到他会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欺瞒自己,但就现有搜集的情报,他还是觉得有太多错漏及想不透的地方。

        “且不管王禀是否想以铸锋堂为爪牙,以谋东山再起,风云激荡在即,他们总是旁流,折腾不出什么波澜——朱孝通你先定心留在牢营盯住,其他人都不宜再虚耗精力,还是要全力辅佐郭侍制、以筹措战事为先……”伐燕在即,岳海楼也不想浪费太多的人手去盯住王禀等人的举动,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朱孝通却是满脸的苦涩。

        石场相关的大小事务都归王禀节制,也就意味着身为牢营管营的他,明面上也得听从王禀号令行事,而牢营厢军都将成延庆是典型的墙头草,这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日子会非常的难熬。

        特别是想到徐怀那莽货的嘴脸,朱孝通就像是弊着好些日子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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