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沆却是有些担当的。”

        看着朱沆叫人吊下城墙的身影有些狼狈,徐武碛颇为感慨的说道。

        “不为贪鄙、傲慢遮断眼,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徐怀看着手里的银箭令,说道,“可惜大越像他及王禀这样的臣僚太少、太另类了……”

        徐武碛、唐盘等人听徐怀这话,皆是默然。

        特别是唐盘他们,以往他们历练有限,总觉得赤扈人的威胁很是遥远,也总觉得朝堂诸公能坐到那个位置子,不可能是蠢货,但这短短数日来天雄军满是恶疮的表现铺陈在他们面前,这叫他们此时对徐怀这话感受更为深刻。

        他们这时候也越发深刻的认识到,没有强敌入侵,又或者四周邻国一并衰败不堪,大越或许还能维持表面上的繁华,歌舞升平一段时间,而一旦令契丹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赤扈铁骑像洪流一般南下,大越危矣!

        这绝非徐怀一人杞人忧天!

        “哗啦……”

        数千支火把掷过来,又多有浸裹油脂的易燃物,火势将德胜门城楼吞没之后,没过多久,火势就烧透进去。

        关键城楼里还存有大量阻止敌卒附城的火油、布幔、擂木等易燃物,这时候都被引燃,就听见城门楼顶的瓦片哗啦滚落——火势已经大到令城中的兵卒,再无法内侧的登城道登上城墙,更不要说扑灭这么大的火势了。

        这时候胜德门的数千敌骑也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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