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看秦之惠此时不像是在说谎,但越是如此,徐心庵越觉得心里憋得慌,整个朝廷从上到下都跟骨头被抽掉似的,他们却是挣扎什么,在抗争什么?

        “你为何会替契丹人做事的?”徐怀平静的问道。

        “我当年进京赶考,还是家境贫寒的落魄书生,在京中得了风寒,不要说寻医问药了,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却没有被店东家驱赶出去,还受到百般照顾。是人总归会有感激之情,赶巧店东家还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秦之惠回忆道,“等我知道妻子并非张雄山的亲生女儿,以及他们一直都有从我身边窃知机密,并向契丹通风报信时,已深陷其中——难道我能辩说进入鸿胪寺礼宾院任事以及通晓多种蕃语,乃是我岳父一意安排?难道我能辩说这些年我隐瞒与岳父家的关系,是怕同僚耻笑,而非我本意刺探朝廷机密?”

        朱芝、徐武碛面面相觑。

        虽说抓住疑点,很多事实真相追查起来并不困难,但听秦之惠亲口|交待,他们还是颇有荒谬之感……

        …………

        …………

        封住秦之惠的嘴,将他继续单独关押的西厢房里,徐怀与徐武碛、朱沆、周景等人往斜对面的房间走去。

        “秦之惠的话,有几分可信?”徐武碛坐下来沉吟着将问题先抛出来。

        “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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