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惠身为大越士子,即便被张雄山拖下水,但心里对契丹也不可能有什么忠诚,更多是迫不得已——而这时契丹覆灭、河淮残破,秦之惠利用身份之便,想要改换门庭,实在不叫人意外。

        徐怀将张雄山请过来,也不是反复纠集这事的,而是找张雄山确认秦之惠交待的诸多细节,有无错漏或秦之惠恶意误导的地方。

        时间很紧急,徐怀也不可能这时候叫周景派出人手逐一去验证诸

        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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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萧燕菡、陈子箫他们见过秦之惠后,徐怀又请他们到斜对面的房间里说话。

        “什么,你还要刺杀殿中侍御使许浚?”萧燕菡听徐怀说出他的打算,惊问道,“你既然揪住秦之惠是通风报信之人,将他交给你处理,我们也无话可说,但为何还要冒险行刺殿中侍御使许浚?”

        “我之前有说过,有人暗中向赤扈人通风报信,致使宣武军夜袭虏营覆灭,这事已在城中暗中流传开来,这事对汴梁军民士气打击之重,犹在满朝文武卑躬屈膝乞和之上。我明天以宣武军残卒的名义,将秦之惠的尸首吊到南熏门头,能了结这事吗?汴梁军民会相信小小的鸿胪寺礼宾院丞就是通风报信之人吗?”徐怀轻叹一口气,说道,“我得多借几颗头颅啊!”

        “满朝文武皆卑躬屈膝乞和,你觉得这形势还可挽回的余地吗?”萧燕菡急问道。

        “怎么又绕回来了?”徐怀笑道,“要没有余地,我来汴梁作甚?我请张雄山过来,原本就是想着请他传信给你们,要你们相信形势并没有无可挽回的地步。”

        陈子箫坐一旁不吭声,萧燕菡满心觉得徐怀嘴倔,双手抱于胸前,说道:“你说,我们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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