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此时已经令突骑撤了回来,但史琥等将率领精锐步甲却没有放松对龙津桥南的敌军死缠烂打。

        二十多精铁盾车结构强度堪比重型战车,却仅有三百余斤重,在里长街平坦、结实的路面上,三五兵卒操作能达到奔走如飞的地步。

        三五辆盾车作为一组,在前侧进退开合,可以轻易将小股敌军的反击瓦解于无形,也能有效遮挡敌军弓手的贯穿射击。

        而楚山甲卒无论是阵列之严密,还是兵甲之坚锐以及弓弩之犀利,都远非仓促间下马作战的赤扈兵卒能及——当然,得以入选侍卫亲兵营的将卒,又有谁会是孱弱怯敌之辈?

        史琥在前阵督战,只是下令前阵利用精铁盾车及密集阵型,紧紧将虏兵贴死,不给他们回旋的空间——只要紧紧贴住,敌军根本没有转身通过狭窄桥身后撤的可能——之后则在己阵之中组织上百名步弓手、强弩手,将一波波羽箭往敌阵覆盖过去。

        下马作战的虏骑所持刀弓较弱,是标准的轻骑装束,熟牛皮所制厚甲,在八九十步的距离上配合小型护盾,也能遮挡羽箭攒射,但遮护能力到底要比重盾以及偏厢车、盾车等战械差太多了。

        面对一波波密集的箭雨覆盖过来,即便绝大部分的羽箭无法一举射穿牛皮甲或射穿不深,即便每一波箭雨,只能带走他们身边一两人,但被压制在桥头没有回旋转进的余地,半盏茶的工夫,毫无还手之力被十数波箭雨的接连覆盖,再是意志坚定的老卒,这时候也忍不住驱赶身后的雄州兵卒让开道路来。

        喝骂不成,便以刀弓相加……

        从这一刻龙津桥南半侧的敌军彻底的陷入混乱之中。

        拔格再是武勇,再是作战丰富,这一刻陷入乱军之中难以自拔,他的暴跳如雷、怒吼都无法发挥作用,只能在十数亲卫的忠心护卫下,还死死钉在龙津桥头的左侧,勉强没有被拥挤混乱的兵卒冲散开。

        雄州兵马不是没有其他勇将可用,赤扈骑兵的主力还没有全然出动,在拔格之下也另有两名千户、十数名百户勇将统领,但增援从朱雀门抵达龙津桥北侧,却被狭窄的桥身以及桥身之上混乱拥挤的兵卒挡住去路,甚至连视野都被高高隆起的桥身挡住。

        增援而来的守军,对桥南端的混乱战局,彻底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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