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歇息。你们这一趟远行万里归来,本应该让你们跟家人好好团聚一段时间,但现在战事吃紧,军中太缺乏像你们这样有经验的将领了——大家还得咬牙坚持啊!”徐怀说道。

        “末将心里省得,但末将唯有一请,还请使君恩允。”孙延观说道。

        “你说。”徐怀说道。

        “夜宴之前,听使君说步卒身穿重铠陷阵杀敌之事,末将心尤向往之……”孙延观说道。

        “我正考虑选锋军增加一两营步甲操训,你要有这个意愿,那便你来统领!”

        徐怀见孙延观有所不解,笑道,

        “现在我的胳膊腿被大家拽得紧紧的,轻易没有机会上战场。制司在兵甲制备上最近有一些新的想法,但适不适合实战,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要在选锋军编训一两营步甲,方便随时能关切到操训的进展。你既然更擅长步甲陷阵之事,此事便由你来助我!”

        “延观定不负使君厚望!”

        孙延观在洞荆联军时以骁勇著称,麾下其部也是洞荆联军少有的精锐,自附从胡荡舟起事,未尝一败,心里也很是自诩的,但在徐怀亲自南蔡招讨军征讨洞荆期间,他撞到铁板上,才算认识自己与当世真正意义上的精兵强壮有多大的差距。

        再一个,作为降将,他也不奢望能与京襄嫡系诸将争出头之日,心里就想着大好男儿,与其留在徐怀空挂一个都虞侯的高阶将衔却庸庸碌碌一生,还不如踏踏实实带一营精锐步甲傲立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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