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真正令人担心的,还是陛下他们试探出赤扈人真有退让媾和之意后的风波啊——殿下要真要小心小殿下的安危啊。”

        “徐侯不会对寅儿不利的。”缨云秀目不满盯着乔继恩说道。

        “徐侯是光明磊落之人,又有雄才大略,想要什么,伸手可得,当然不屑这种伎俩,但赤扈人硬了心要搅起大越内乱,难保不会在小殿下身上做文章啊。”乔继恩说道。

        缨云沉默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出宫时,钱择瑞找你说了一会儿话,他也是这么想的?”

        乔继恩没有否认,说道:“我如今三五丈外人脸看着都模糊不清,诸事难以照顾周全,只能是殿下多加注意……”

        …………

        …………

        “葛郡公这次应该不是泛泛而论,而是有的放矢吧?”

        宁慈府邸与周鹤的相府就隔两条巷子,大宴结束后出宫也是结伴同行,但坐车到相府门前与周鹤告别时,宁慈才忍不住问道。

        “……”周鹤负手看着苍茫的夜穹,淡淡说道,“或许是吧。葛郡公总归是要有两三分把握的,不然犯不着在大殿之上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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