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仲长卿、摩黎忽过来,先赶到沙丘上的一名青年将领朝他们颔首示意,招呼道:「仲将军、那颜将军,你们与镇南王都说过待我军主力撤到北岸,徐怀一定会像恶狼一般扑咬我们的殿后兵马,看来真叫你们说中了——」

        「拓剌,那边怎么回事?」摩黎忽却没有半点言中的得意,看到浮桥中段有两股黑烟升腾起来,皱眉问道。

        「南岸号角吹响起,浮桥上正好有两队民伕运送财货过河,里面应该是混有京襄的女干细,纵火制造混乱,在水军赶到后,几人都跳河逃走了,」青年将领拓剌笑道,「不过,我看京襄伎俩也不过如此啊,想凭借几名女干细就想毁桥,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吧!」

        浮桥就架在波浪起伏的水面上,激荡起来的水沫、浪花,早就将栈桥以及利用浮力托起栈桥的浮舟打得湿透,除非拿火油将整座浮桥从头到尾浇透,要不然哪里是容易纵火烧毁的?

        赤扈没有能力制造牢固且轻便的铁线绳,位于淠水河口外侧、这座长逾三里的巨型浮桥,乃是用铁索将八十余艘小型浮舟环扣起来,然后在下方的淮河之中下锚驻泊十数艘巨舟,再用巨舟死死将浮桥拽住,抵冲水流的冲击,从而降低对两岸固定物的要求。

        目前这座巨型浮桥,除了两岸都有专门保护的人马外,下锚驻泊的每艘巨舟相对于浮桥都是一座警戒哨垒,都驻有相应的警戒护桥人马。

        想仅仅凭借三五名女干细渗透进来,纵火烧毁浮桥,无疑是实在不够看的。

        见拓剌笑的轻浮,摩黎忽、仲长卿都没有半点要敷衍的意思,他们当然不相信京襄真的只有这点伎俩。.五

        「仲将军、那颜将军,你们看那里!」

        另一名站在沙丘上观战的将领,指向南岸约二十四五里的一道长岗,这时候有数股骑兵从坡嵴后驰出来,规模之大就像数股黑色的潮水在朝北的坡岗上快速涌流着,气势无比磅礴。

        「这又叫仲将军、那颜将军早就料中了呢,看样子京襄还真是驱使秘密集结于淮阳山北坡的选锋军骑兵第一时间发起突袭——」

        拓剌跨坐在马背,以便看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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