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困于狭窄区域内的南岸虏兵,目前不虞吃食成问题,但无论是取土,还是砍伐木料,却受到极大的限制。

        即便大越军民在物资供应更充足,也第一时间抢修出一条临时通过河滩的通道来,但也常常有满载器械、土石以及木料的辎重车滑入烂泥地里,民伕兵卒不顾满身的泥泞,将辎重车推出来,艰难的往河滩推进。

        偶尔不时有落石从远处抛砸过来,警戒的哨声尖锐的吹响起来,接近敌营的兵卒民伕一齐抬头张望,在泥泞的烂淤地滚爬以避落石。

        重型投石机可以将上百斤重的石弹投掷到三四百步开外,虽说人畜可以闻讯躲避,但还是不时有兵卒民伕被砸中,血肉之躯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活路,血肉骨骸也都被砸成稀巴烂,与泥泞的烂泥混作一团。

        特别是从正面修筑营垒抵近敌营的兵卒、民伕,伤亡更大。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遏制大越军民激昂的斗志,日以继夜的抢修壕垒往河滩深处延伸,一点点用连营从正面从虏兵大营围困起来。

        与此同时,信阳水营、淮东水

        营也承受着极大的伤亡,从上下游不断的发起攻势,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虏兵水师主力拖住。

        虏兵没有水师提供大量的舟船进行协助,又没有一条像样的滨河栈道码头连接大营与河水,根本就无法大规模从南岸组织撤兵。

        然而面对信阳水营及淮东水营积极的进攻,虏兵水师不分兵前往拦截、狙击也不行。

        特别是信阳水营,倘若没有拦截,从上游顺流而下,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直接杀到淠水河口——虏兵在霍邱等地所设的拦河铁索,没有水师战船协助防守,是拦截不住信阳水营顺流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