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与人相争就是比的气势,只要你足够稳当,没理都能变作有理,何况李凌还是有理的一方。眼见他们暂时安静了些,他才开口道:“看来诸位多有疑问啊,那就让我来说说其中道理吧。”

        

        顿一下后,他指着跟前一人道:“刑房赵峰,自上月二十之后,你有五日未曾到衙,而且并没有相关告假文书上呈,是为无故缺席。”目光一转,落到另一人身上:“工房王旷,上月十七之后,你有哪一日是在午时之前到的衙门?来得如此之迟,哪一点像我县衙书吏该有的样子了?

        

        “……刑房张元、谢奎,之前县尊交你们处置的案子都过去半月了,可直到今日还没个结论,如此玩忽职守,不遵上令,你们的罪过只在其他人之上。今日县尊只扣罚你们一月俸禄已是极其宽大了,若是真要计较,就是把你们全部开革甚至问罪都不为过。怎么,这段时日里自己犯下的过错全被你们忘了吗,居然还敢在此叫嚷不满,真以为在我县衙当差是来做大爷来了?”

        

        李凌这一口气几乎是把所有刚刚被点到要被罚俸的书吏的错处都点了一遍。这些人一开始还想着辩解几句,可最红面对他说出的详尽的问题,终究是没胆子胡搅蛮缠。因为这些过错不光他们自己知道,身边同僚那也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李凌的气势已经彻底压住了所有人,语气也变得越发严肃:“或许你们以前在县衙里都散漫惯了,但今时早不同往日,魏县令绝不容许我县衙内还有人如此松懈,所以今日就要立下规矩!此番只扣罚你们的俸禄不过是小惩大诫,让你们有所警惕,倘若本月还有人重犯的,那惩治只会比这个严重,就是把人赶出县衙也有可能。当然,你们要是觉着无法接受县衙的新规矩也可以现在就辞去差事,我绝不阻拦。但要是还想在县衙内当差,今后就给我把精神打起来,不要再想着混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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