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酒入喉,脸上的笑容也充满了苦涩:“我娘亲在生下我后不久就没了。我爹是个读书人,还考中了秀才,对我也算上心,刚会说话,他就开始教我读书识字,他还想着让我和他一样长大了考科举呢。

        

        “只是没想到在我十岁那年,父亲却在一场乡试后得了风寒,就此一病不起,没能熬到第二年开春就去了。幸好我还有个舅舅愿意收留我,他是本县走镖的,便是跟在他身边时我打熬了身体,还学了些拳脚刀枪上的武艺,倒是把之前读书的许多东西给丢掉了。

        

        “可就在我以为今后可以安安稳稳跟着舅舅,长大后当个镖师时,他押送的货物在外地出了事,结果回来时已是一具尸体。再然后,就有人开始传我是丧门星,是我克死的父母和舅舅,舅母也是在那时把我赶出的家门,那时我刚过十三。

        

        “好在我年龄虽小,力气却大,还略通文墨,所以城里不少人看我可怜倒也愿意帮衬一把。我先后在酒楼、客栈、笔墨铺子等等地方做过工,但每一处都难以长久,往往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店中就会出些事端,不是掌柜东家意外受伤,就是店中起火。

        

        “如此三四年后,我丧门星的说法就彻底被所有人接受,再没有人敢接纳我,让我在他手底下做工了。当时的我衣食无着,只能靠一些善心人给一口吃的,侥幸没有饿死,但也没了活路了。

        

        “不过老天总算没真让我死,就在三年前的一天夜里,我在江边捕鱼时救下了一个醉酒落水之人。后来才知道他是韦家在码头上的管事叫作韦达,他对我很是感激,又知道了我的遭遇,就说请我在码头做工,工钱虽然少了些,但至少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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