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也赢得了不少在场之人的认可,在杨邗下台后,又有几人上台,开始列举岳霖所犯下的过错,一时间,两种论调各不相让,难分高下了。

        四楼雅间内,皇帝似笑非笑地听着这些年轻人在那儿激扬文字,眼中光芒几度闪烁“虽然都是老生常谈的说法,但显然他们也都是家学渊源,平日里在其长辈的调教下没有少用功啊。”

        “皇兄果然慧眼识才,刚刚率先提出这两个看法的萧元挺和杨邗皆是我这儿的常客,平日里也多发深刻之论,还有不少拥趸呢。”

        “唔,条理清晰,言辞便给,确实是难得的年轻才俊。只不过……说的这些东西并非他们的真材实料,多半也就是家中听来的一些陈词滥调而已。朕在宫中早听太多人说过相似的话语了,不够出彩啊。”皇帝笑着喝了口酒道。

        怀王无奈苦笑,却也不好说什么。这朝中任官的,那都是天底下的英才,他们的见识又岂是这些年纪轻轻的士子能比的?所以这酒楼里纵论古今的士子们的一些见解必然不可能别出心裁,超过朝堂诸公的卓见去啊。

        话说就他所知,其实现在朝上也就这么两种论断而已,要不就是归过于沈重山,要不就是说岳霖出兵太迟,导致前军被围……当然,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党争所致,他一个闲散王爷就不好猜了。

        不过他也看出了自己皇兄的失望,但这种东西自己都不了解,自然不可能安排人来让皇帝高兴了。

        就在这时,下方讲台前又走上一人,却是个看着二十来岁,极其年轻的书生。只见他也似模似样地微微欠身施礼四周“在下淮北衡州府江城县李凌,见过诸位!”

        “衡州……李凌……”皇帝一听到这个名字,略略一怔,“这个人倒是有几分熟悉啊……”说着看了眼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老内侍,后者当即会意,笑道“圣人,您之前确实是让奴婢查过此人的,就是那个黄麻捐……”

        “哦……”这下皇帝立刻就想起来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的年轻人“想不到这个给朕出了道难题的小县百姓居然如此年轻,他还成今科举子了?”

        “是的,他之前从淮北乡试中考了出来,据说还颇得张禾丰的赏识呢。”老内侍作为皇帝身边的绝对亲信,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一般时候不怎么说话,但只要皇帝询问,他总能给出极其详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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