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跟你探讨酒量吗?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以免尴尬啊?崔远顿时哼了声,皮笑肉不笑道“李兄你过谦了,以你之量,当真堪称酒囊了。哈哈,哈哈哈……真是不知所谓,你这样的人也能称为才子,实在叫我深感不值。”

        李凌再醉,这时也终于听明白了对方的嘲讽贬损,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敛,目光则先往自家这边一众淮北士子看去。但这些人包括陶允在内皆都移开了视线,却是来了个袖手旁观,视而不见!很显然,此刻他们对李凌也没了同乡之谊,对于他被淮南才子奚落一事,也是乐见其发生的。

        见他有些呆愣的样子,崔远心中更是不屑,当即摇头“淮北无人矣,如此才子,实在是有辱才子这个称号。”也没有再与李凌纠缠的意思,转身便欲回去,而那一边淮南众人则个个互相敬酒,大笑不止。

        今日一番比斗下来,别的都不用说,光是淮北士子中两人一个酒令都行不出来,就足以对方多年抬不起头来了。如此,他们今日可称大胜!

        “慢着!”就在崔远迈步向前时,后方李凌有些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目光盯在对方背上“你就是淮南第一才子崔怀仁是吧?”

        “正是!”见李凌突然回口,崔远略有意外,但还是略略回身答道。

        “你自诩什么才子,我倒要问你一声了,除了像今日这般的酒席宴上吟上几首古人的诗词,你还有什么过人的才学吗?哦对了,你貌似还会写文章,至少科举也算是考到了会试。可问题是,咱们这儿都是参加会试的举子,就凭这个,你哪来的脸面竟敢自称才子?”

        李凌这突然的反击顿时让本来颇为热烈的气氛为之一冷,崔远更是身子一震,正式回头“我是本次乡试解元,所作诗词也多有在淮南流传,这才得了一个才子的名号,这有什么问题吗?”

        在身边陪酒女子诧异目光的注视下,李凌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但却又不急着喝下,而是把杯往桌上一搁“解元确实难得,但至少在你考中状元,或是我等未能进士及第之前,你我身份其实是一样的。至于会做几首诗词,就更不值一提了,我来问你,这朝中衮衮诸公,又有哪一位大人是靠着诗词做得好便能身居高位的?

        “所谓诗人,不过是闲暇之时的一些自娱娱人的方式而已,可绝非我等读书人当行之事。我辈寒窗十年,若只学会了一个吟诗作赋,那就算真让你考中进士,到头来也只会一事无成,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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