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可没有这等福气,这次也是侥幸才中的花魁。”

        “李兄,你不写诗,光和素月姑娘说这些做什么?莫不是想借此脱逃吗?”当下就有个淮北士子忍不住诘问道。

        李凌只是笑道“若不问明白了,这东西可不好写啊。姑娘,再问你一句,还请不要见怪,前年,或是三年之前的那些花魁现在还有人记得她们吗?”

        这句话当真有些切中素月以及其他女子的要害了,所有的神色都是一变。像她们这样靠着声色娱人者,艳名远播时固然客似云来,你提出什么要求,那些恩客都会照做,真就是千金只博佳人一笑。

        可是,这样的恩宠来得快,去得更快。都未必要等到你年老色衰,只要男人们厌倦了你的特点,当有更新的美人出现时,那真就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虽然现在的素月顶着京城花魁的光环风光无限,可已经在此厮混几年的她自然也很清楚这其中的残酷,也确曾想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的巅峰时刻能保持得更久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却是奢望,最好的结果就是嫁入某富贵人家做个小妾,又或是像徐妈妈这样,从欢场头牌花魁变作迎人往来的鸨母……

        本来这些心思是被她藏于内心深处,甚至都不敢轻易去想的,却不料今日却被李凌几句话给勾了出来。至于其他女子的心情就更沉重了,再没有了刚才的笑模样,都在为自己的将来伤怀担忧。

        李凌见此,心里却已有底,当下就提起笔来,在纸上唰唰唰地写了数句话,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就已将之送到了离自己挺近的徐妈妈的手上“一点粗陋笔墨,让你们见笑了。”

        徐妈妈此刻的心情也颇为复杂,面带异样地接过李凌的纸张后,也没急着打开细看,而是等着其他士子也把诗词写完,这才上前一一接过,再告一声罪后,退到一边,和素月几个慢慢看了起来。

        之前说此时的欢场女子便是后世那些明星,其实还真些贬低前者了。至少作为娱乐工作者,古代的青楼姑娘,尤其是那些被冠以名妓的女子那一个个都是才貌双全,同时还有极高文学艺术修养的存在,无论哪一方面,都是能把那些所谓的明星,尤其是所谓的“颜值明星”们吊起来打的存在。

        比如这位素月姑娘,能选上花魁自然不光是长得好,她的舞蹈,她待人接物的心思手段,以及对诗词的了解那都是第一流的,完全不比寻常士子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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