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片刻间,李凌已做出了如此判断,这让他忍不住回头去看杨轻侯,想看看他在如此绝境里有多后悔。因为是他的一意孤行,推着所有人,整个漕帮落入到了如此深渊,这都是他的责任。

        可入眼的,却是杨轻侯平静的面容,别说后悔恐慌之类的情绪了,就连眉头都没有皱起半点,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几里外上演的这一场变故,眼中透着某种异样的光芒,好像这一场失败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怎会如此……”李凌的呼吸突然一停,一个念头随着前方事态的变化而迅速滋生——那些军汉犹如河水奔流,不带半点阻滞就杀入两边酒楼,然后里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厮杀声传出,好像那边就是两座空楼,又或是楼内众人皆已彻底放弃了抵抗。

        随着进去的人又如浪潮般退出来,可有两手空空,未有半点收获,李凌更可以确信前一个猜测不错了——这两座本该暗伏杀手的酒楼,竟完全是空置着的,漕帮众人压根不在其中。

        “这怎可能……”李凌睁大了眼睛,这回是真个彻底惊呆了。而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细节——适才引发这一切变故的,是一道寒芒,且只有一道寒芒。

        其实按照真要刺杀柳润声,非取他性命不可的决绝来说,这显然是远远不够的。怎么着,在那一道作为命令一样的寒芒掠出的同时,两旁酒楼里就该有无数兵器,或是无数漕帮高手杀出,与仇人做一场生死对决才是。

        或许,这也正是对方所希望看到的,他们原先的伏兵就是如此安排的。可结果,除了那一道寒芒后,就再没有其他任何攻击。

        终于,李凌忍不住了,正式盯住了依旧目无表情的杨轻侯,缓缓地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疑问从诸多分头而走,快速离开长安坊的漕帮群豪心里,口中冒出。

        就在目标马车已入眼帘,眼看刺杀就要按计划进行时,埋伏在酒楼内的众人身边各有人亮出了帮主竹节令“帮主有命,我们这就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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