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侯在闻言后也是微微一愣:“罗天教吗?我漕帮倒也曾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你突然问我此事,却是为何?”

        李凌没有隐瞒,当即把自己将往华亭任官,以及受命对付罗天教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然后又道:“不敢瞒大哥你,我现在对江南罗天教的情况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才想着能从你这儿得到一些线索内情。”

        “是这样吗?”杨轻侯面色却是一肃,“可你要知道,我可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若是真告诉了你一些隐情,一旦传出去,就要为其他同道所不齿了。”

        江湖与庙堂,素来就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哪怕是漕帮这样很大情况下还得靠着朝廷养活子弟帮众的帮会,也不敢与官府走得过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要不然,真被外人所知,就会被江湖人视作叛徒,群起攻之。甚至,就连本帮内部兄弟,都可能因为此举动而离心离德……

        李凌从未入过江湖,倒还真不知道这条规矩,经对方这一提,才了解地一点头。随后又是一蹙眉,笑道:“大哥说的是,江湖人自有生存的规矩,可规矩和漕帮的存亡比起来,又是哪个更重要呢?”

        “当然是我漕帮的存亡了!”杨轻侯毫不犹豫道,眼中已带上了笑意。

        若是一些寻常江湖中人,面对这个问题还可能说一句什么都比不了规矩来得重要,但像杨轻侯这样身系一帮兴衰的人物,其实看问题就更像是官吏了,一切都以大局为重,底线规矩什么的,完全可以往后退嘛。

        “这就是了,若我说如今罗天教的存在已经很可能影响到漕帮的生存了,不知大哥可愿意跟我合作吗?”

        “此话怎讲?”

        “就我所知,罗天教这几年里已把不少力量都暗自调到了江南,想要彻底搅乱这个大越财税重地。而漕河的存在,势必成为朝廷紧急平乱的关键,你觉着他们会不顾这条通道而只在江南作乱吗?要是他们真对漕河下手,漕帮也必然会遭遇大难,这显然不是大哥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吧?”

        “说的不错,漕河是咱们几十万弟兄家眷的活命之本,绝不容有失!”杨轻侯当即点头赞同,但还是没有立刻道出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罗天教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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