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那李桐自己所说,这几个孩子都是他从别处抱来的,其中李凌,是他从当地一个叫天保堂的专门收养孤儿的所在领回家去的。那天保堂乃是江城当地颇有些名声的善心之所,民间那些或父母离世,或被人遗弃的小孩,只要是被人发现送过去,那边就能悉心照料,把人养大。

        “正因如此,天保堂还在衙门里都挂了名的,有时当地县衙也会拨出一些银两来接济,可以说在当地名声极佳。”

        这时魏梁又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此事臣也可为证。十年前,臣曾为江城县令,也拨付过一些银子与天保堂。而那一直守着天保堂,照料着那些孤儿的那个叫陈淑珍的女子,臣也曾与她见过面,说过话

        ,那是真一心向善,只为救助孤儿的好人啊。”

        “哦?这天下间还有如此不求名利,一心向善的好人吗?朕倒也想见见她了,要是她真有你们说的那般无私,朕要赏她……”

        皇帝刚颇有兴致地说到这儿,吕振便又进言道:“陛下恕罪,那陈淑珍怕是受不得陛下的封赏了,因为她早在两年多前,便已因病亡故。不过那天保堂倒是并没有因她之死而结束,一些当初受她照料长大的孩子们,现在也接下了这份重担,依旧继续有收养江城县及附近一些孤儿……”

        他这番话一说,就是陆缜也为之动容,连连感叹:“有善因而结善果,这个叫陈淑珍的女子果然是了不得啊。”

        皇帝也轻轻点头:“即便如此,陈淑珍也好,天保堂也好,朝廷都该好好表彰才是。礼部,此事就交你们了。”

        “臣领旨。”礼部尚书忙答应一声,只觉有些古怪,明明今日召集群臣要说的是李凌的案子,怎么又岔到一个小县城的什么天保堂上去了?

        当下,他便顺势道:“吕振,你说这许多,是不是想证明李凌他就是天保堂中的一名弃婴,然后是被李桐收养,认作儿子的?所以真论起来,他不但不可能是李桐的同谋,还是受害者?”

        “正是如此。这些都是我皇城司下属多番努力探查才查到的真相。”

        “这不可能!”他话音才落,一旁的李凌就突然叫了起来,满脸难以接受的激动模样,“我怎么会不是我爹的儿子,这其中,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番表现当真是七情上脸,演得很像那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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