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思忖了一阵后,李凌只冷冷瞥了对方一眼:“你先下去吧……”

        对方本来还担心李凌会翻脸,都准备好其他说辞了,结果却只等来这么一句。这让他在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不安了:“李大人,粮食上的事真不是我等几个官员能说了算的,须得激发民夫卖力才行。可这事,您也知道不好办……”

        “唔,我知道了。对了,你们现在的粮食都运到哪了?”

        “江南来的那些粮食才过长江不远,其他的,也就最多到洛阳周边吧……”

        “还是在沿着漕河北上吗?”

        “正是,沿着漕河近官道,倒还好走些。”

        “漕河水浅,走不得大船,所以才只能从陆路走?”

        “不,不错。”这位回着李凌的话,心里也犯着嘀咕,不知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主意。

        对此,他不敢问,李凌也没有自己说出来的意思。直到对方真就退下,李凌才起身来到右手边墙上悬挂的巨大地图前。

        这间他平日处理公务的厅堂内不但堆积了无数公文账簿,左右两边墙上更是悬挂着两份这时代最详细的山川地理图。左手边的,是大越边军花了几十年一点点摸索清楚的漠北及北疆方圆上千里的地理图,而右手边的,则是整个大越境内的山川河流城池的概况,而李凌现在仔细关注的,正是后者。

        他的手指在标明了是漕河的水道上缓慢移动着,这条从隋朝时正式贯通,然后每一朝都会花大量的人力无力完善修补的人工运河堪称是中原水路大动脉了,从江南一直到幽州,每年有太多物资商品是靠着漕河南来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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