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在李凌这边还是一样的过。

        一样的每日都要在三司衙门里忙活秋税事宜,每天回家后,则是多多陪伴妻儿人等,然后才是稍微抽出点时间来关注下朝野间的动态变化,看江南那边有没有新的情况发生。

        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样过了十来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之前自己都没有把发现报到皇帝面前,刑部和皇城司的人也没有就此去江南作详细调查似的。

        对此一结果,他唯一能说的,就只有事关重大,所以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前,刑部等人都不敢行动拿人吧。

        直到十月进入中旬,秋税的差事都快全部做完,都可以那些钱粮布帛等物送入国库贮藏起来时,这天上午,总算得空的李凌却又被孙璧给召进了宫去。

        其实这样的入宫奏对在李凌这儿并不特殊,以他所得的圣眷,在没有朝会的日子里,三天里有两天得去皇宫见一见皇帝,或是与孙璧单独奏对,或是与政事堂其他宰执一起商讨国事,他都已经习惯了。

        可今日,在进入到这间熟悉的偏殿时,李凌却是明显感受到了气氛的大不相同,不光那些臣子们个个神色紧张,高坐在上的皇帝也是面容凝重,而且就连孙琦等一干没在朝中担任职务的王爷们,居然也都悉数到场。

        如此排场,便意味着朝中将有大事发生。而就他所知,这段时间里,除了铜钱一案外,还真没出过什么值得让君臣感到棘手紧张的大事呢。

        难道是此事已经有眉目了?

        怀着这样的猜想,李凌便站到了臣班前列,而后不久,又有六部尚书一级的重臣先后赶到。现在殿内所站的,正是如今大越朝中地位最高,职权最重的一批人了。

        皇帝见人到齐,便低咳一声,开口道:“今日召集卿等前来是为了一件看似很小,可干系却极其重大的事情。或许你们中的不少人已经听说过一些传言了,就在这一年来,江南有些贼子,居然钻着空子,打起了朕刚发行的天佑通宝的主意,将之熔化重铸成铜器贩卖,然后再伪造铜钱,流通于世。如此做法,却是将朝廷置于何地,王法置于何地,又将朕这个一国之君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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